泥泞中的海豹
尤金·斯通纳不仅仅设计出了AR-15/M16突击步枪,同时他也是一个多产的设计师。在他的枪械设计生涯里,设计研制过许多独特的武器系统,其中就包括有本文所介绍的斯通纳63武器系统。这种武器系统可能是第一种真正的模块化结构枪械,主要由15个子模块组成,通过不同的组合可装配成不同结构,分别为标准步枪、卡宾枪、轻机枪或通用机冲枪,真可谓枪中的变形金刚。
发展过程
由于对AR-15的前景并不看好,阿玛莱特公司把该枪的专利卖给了柯尔特公司,而尤金·斯通纳也在1961年离开阿玛莱特公司,转而加入卡迪拉克仪表公司(Cadillac-Gage)。当柯尔特公司成功地把AR-15打进五角大楼并卖给驻越南美军作战部队时,斯通纳却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在卡迪拉克仪表公司开始研制一种全新的通用武器系统打算收复失地。
这种武器系统的原型名为M69W,在1962年设计,为7.62×51毫米NATO口径。该武器的特点是采用一个通用机匣,通过更换不同的部件可在轻机枪或突击步枪之间进行转换。斯通纳对其稍作改进后,重新命名为斯通纳62(Stoner 62),仍然采用了7.62×51毫米NATO口径。由于受到M16成功的影响,卡迪拉克仪表公司决定让这种新型武器也发射5.56×45毫米M193步枪弹,于是斯通纳在1963年完成了小口径型的设计,并由此而命名为斯通纳63(Stoner 63)。
斯通纳63武器系统在1963年8月开始交由美国海军陆战队试验。约瑟·吉布斯上尉指挥的陆战队1团3营L连在越南对斯通纳63进行了为期大约6个月的实战试验。参与试验的陆战队员都对斯通纳63怀有良好的印象,当时的海军陆战队驻越南部队司令官——后来晋升为海军陆战队副司令的赖维斯·M·沃尔特上将就全力推崇斯通纳63步枪,并为其摩下的陆战队员申请订购更多的斯通纳63步枪。但五角大楼一直没有批准。根据在越南的使用者的反馈意见,卡迪拉克仪表公司对斯通纳63作了相应的改进,并于1966年8月把改进后的武器系统重新定型为斯通纳63A。斯通纳63A仅被“海豹”突击队在越南少量使用,其中的卡宾枪型被定型为XM23,步枪型为M22EI,而轻机枪型为XM207。
斯通纳63系列受到海军陆战队和“海豹”突击队的喜爱,但没有获得正式采用的原因主要与陆军的看法有关。当时海军陆战队的后勤供应由陆军器材司令部负责,而后者似乎一直对斯通纳的设计怀有偏见。不仅是斯通纳63,事实上他们连当时已经在越南普遍使用的M16也不太喜欢。当时他们已经决定把6×45毫米口径作为下一代轻武器的发展方向,并集中力量研制和试验XM732型6毫米口径的罗德曼(Rodman)无托轻机枪,M16被视为过渡时期的武器。在这样的压力下,卡迪拉克仪表公司把斯通纳63A也改为发射6毫米XM732钢壳弹,并与罗德曼机枪同台比拼。但由于新弹药改变了导气孔的压力,使原本为发射5.56毫米弹而设计的斯通纳63A故障率较高,而陆军器材司令部又没有给时间让斯通纳作进一步的改进。后来6毫米口径计划自然是失败了(如果成功了就不会有今天的5.56毫米北约标准口径)。
荷兰NWM公司在1677年获得斯通纳63A在北美以外地区的销售权。该公司在1969年推出了稍作改进的斯通纳63A1系列,但该公司从没有生产过任何斯通纳63系列,事实上他们所卖的斯通纳63系列都是由卡迪拉克仪表公司生产的。
斯通纳63系列在1971年停产前一共生产T2400支63型、850支63A型和100支Mk23 Mod0型。这些枪大多都在1983年美军采用M249后被销毁了。由于产量如此之低,使得这款枪受到收藏家的追棒。现在美国民间大约只剩下25把可合法转让的斯通纳63和35把斯通纳63A。
斯通纳63系列的模块化设计思想目的在于为野战部队提供一种能根据战场上战术要求的变化而作出改变的全能武器,使它在使用当中有很大的弹性,同时也使得加工制造和后勤供应大为简化。但在当时这种设计思想受到质疑,因为在战场上改装枪型不是一件方便的事情,一个士兵通常只精通一种主要武器,而且不可能背着一大堆改装配件上战场。另一方面,虽然这种通用武器系统能方便生产和减少后勤管理的压力,但成本也较高,而且结构有点复杂,使用和维护都对使用者有更高的要求。此外,有些人也对装备这种全系列的武器系统持有反对意见,尤其是就步枪型而言,M16步枪已经大量装备部队了,出于经济上考虑,没有换装斯通纳63步枪型的必要;就轻机枪而言,当时对于5.56毫米是否为未来机枪的理想口径尚存在争论,所以尽管枪本身的结构是成功的,最终却没有被装备。
后来,斯通纳本人又产生了如何让武器在战斗环境中不更换过多部件的想法。于是,他开始简化斯通纳63的设计,从而研制出斯通纳86轻机枪。再后来,奈特军械公司(KAC)在斯通纳86的基础上改进出新的KACLMG轻机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结构特点
机枪与突击步枪的设计要求有很大不同。步枪要求较轻的重量和精确性,一般枪机处在前方位置和闭锁状态下,美国标准是一支步枪只要求步枪能够达到射击6000发就可以。因为根据大量统计材料,一个士兵在战争中,他手中所持的同一支步枪所发射的枪弹数量从未超过6000发,步枪的寿终大多是由于战场损坏造成的。机枪的情况则大不相同,可能要发射几万发,因此机枪需要长时间持续射击的能力,枪械的标准要求与设计难度要高得多,一般机枪需要采用开膛待击的形式散热以保证连续发射的可靠性。“开膛待击”原理的枪械在射击时有一部分火药燃气从导气孔向下泄出,直接导向与枪机框相联的活塞。枪机的后坐使机头回转,同时从枪管中抽出空弹壳,在后坐运动终了时将其向下从机匣中抛出。此时,只要不扣扳机,枪机就处于后方待击位置,弹膛开启,火药燃气循环而冷却。只有当扣引扳机时,抢机才迅速向前,从弹链里抓一发枪弹入膛。开膛待击原理的枪械准确性不如闭膛待击原理枪械,因为相对较大的枪机系统向前运动时,会使枪失去平衡,对射手的瞄准造成一定的影响,而且容易进入灰尘、沙子、小石子,大大增加了机构被阻塞的可能性。但它在射击间隙时灼热的枪管里没有枪弹,不会出现“走火”现象,而且开膛待机结构在持续射击后弹膛处于开启状态,可以及时散热,因此开膛待机原理一般用于对精确度要求不高但对连发状态下可靠性要求很高的机枪。而且许多闭膛待击枪械也设计有空仓挂机功能,射击完成后打开枪机让它冷却。
为了兼顾机枪的设计要求,M63机枪采用了开膛待击、前冲击发原理,并有枪机回转式闭锁机构、弹链供弹方式。为了使用最少的零部件实现两种不同结构的转换,把突击步枪的机匣上下翻过来进行安装,就变成了机枪的机匣。前苏联PK机枪也是将AK步枪的机匣翻转,与此类似的还有以色列内格夫轻机枪,在伽列尔步枪基础上进行同类转换,西班牙的也有相似的转换方式,但象M63这样,能够只改变几个零件就在突击步枪和轻机枪两种差别很大的枪械之间进行转换的,却是凤毛麟角。
M63步枪的导气管和活塞位于机匣上方,而轻机枪的导气管和活塞位于机匣下方。步枪的抛壳窗位于枪的右侧,而将机匣翻转过来而成的机枪的抛壳窗因而位于枪的左侧。在机枪机匣上方、原来步枪安装握把组件的开口部,安装了机匣盖。机匣盖前部为弹匣安装部位,设有弹匣卡笋。因此M63机枪除使用弹链外也可以象捷克ZB26机枪那样使用弹匣,供弹方式极其灵活,机匣盖后端上方设有起卧式表尺。由于设在枪管中心线上方的弹匣挡住了瞄准线,设在枪管上的准星和机匣盖上表尺的照门都略向枪的一侧突出。设在握把组件左侧,兼起手动保险作用的快慢机的操作与步枪相同,在连发和单发射击状态下都能从枪机处在后方打开位置的状态开始射击。
步枪用的枪托也能直接安装在机枪上,但机枪往往需要长时间进行射击,所以为机枪设计了带有橡胶制枪托底板的专用枪托。机枪的专用枪托上设有多个背带环,便于选择不同位置采用立姿端枪射击。
中型机枪和车载机枪作为M63武器系统的一部分,斯通纳还开发了可进行长时间连发射击的中型机枪和车载机枪。中型机枪型比轻机枪型更大型,但内部设计与轻机枪相同,M63中型机枪利用特制的固定装置,把枪装在美军制式M2/M122三脚架上(最初为M1918A4勃朗宁机枪设计),固定装置内设有吸收后坐力的缓冲器。海军陆战队在1967年曾经试用。
M63车载机枪是专供坦克、装甲车辆、直升机或其他固定机翼的飞机用的,可进行遥控射击。其内部设计与轻机枪相同,移除前后照门、护木、握把,扳机改由24伏特电动开关摇控,原为凯迪拉克Commando装甲运兵车设计,但从来没有正式装备。
此外M63还有救生步枪型号,内部类似步枪型,但在尺寸作了修改以符合空军要求,包括切短的握把、移除护木、改用短枪管、顶置式拉机抦,救生步枪型只制造过一把,没有推出过改良版本,而这把救生步枪至今仍然幸存,已经是珍贵的文物。
七种枪型
斯通纳63/63A步枪 步枪型的特点是弹匣座在机匣下面,位于扳机组前方。从机枪型转换成步枪型须更换的部件包括:前护木和弹匣插槽、拉机柄、照门、步枪枪管、击锤、解脱子、自动阻铁、弹匣卡笋、弹匣、挂机卡笋和弹簧。步枪上的照门组可调风偏,与M16AI的照门类似。瞄具可翻转,射程分别装定在300米和500米。准星可调节高低,调整方式与M16AI相似。准星座前可以切断导气孔以发射枪榴弹。该枪配30发弧形弹匣。
斯通纳63/63A卡宾枪 卡宾枪型与步枪型的结构基本相同,主要的区别是枪管较短,枪托可折叠。由于导气箍到枪口之间的距离太短,所以卡宾型不能安插和发射枪榴弹,不过在枪管中部加装了刺刀座,所以仍然能安装刺刀。
斯通纳63/63A轻机枪(LMG) 轻机枪型把步枪的机匣倒过来使用,因此抛壳方向变成在左侧。相对于步枪结构来说,机枪型的板机组是安装在机匣的另一侧了。由于机匣是倒转使用,也使原本在枪管上方的导气系统变成在枪管下方,这是为了给弹链供弹系统让出空间。该枪供弹机构的动作方式与德国MG42和美国M60机枪的相似,即靠机框尾铁顶部的滚轮在拨弹杆的导槽里运动,使拨弹杠杆左右摆动,带动拨弹滑板上的拨弹齿拨弹。在63型上的受弹机座原本是冲压点焊件,在63A型上改为机加件。
轻机枪型本身有许多不同的结构。最初设计时弹链从左侧供弹。但由于既要从左侧供弹又要向左侧抛壳,使供弹和抛壳机构结构复杂,使用时故障较多,所以最后改为从右侧供弹、左侧抛壳。随枪携带弹链的方式是通过100发塑料弹箱,可吊挂在供弹板上。
斯通纳63/63A中型机枪(MMG) 中型机枪是在轻机枪型上通过一个适配器安装到MZ或M122三脚架上。不过该适配器的安装位置影响了挂弹箱的位置,因此中型机枪要使用另一种供弹箱。
斯通纳63/63A自动步枪(AR) 此自动步枪非彼自动步枪,其实是弹匣供弹的轻机枪。二战期间,美国人把M1918勃朗宁自动步枪作为班组的轻机枪使用,从此美军的班组编制中一直把班用轻机枪射手称为“自动步枪手”,而普通的步枪手(包括已经使用现代自动步枪的步兵)只称为“步枪手”。
斯通纳63系列中的自动步枪型与捷克的ZB-26或其英国型“布伦”机枪的结构很相似,它基本上就是把弹链供弹的轻机枪型加装弹匣适配器改成用弹匣供弹。除了供弹方式外,其他方面和轻机枪型基本相同,包括可快速更换的枪管等等。此种自动步枪型也是开膛待击,且只能全自动射击。由于弹匣装在机匣上方,为使瞄准线避开弹匣,故采用偏置式瞄准具。标准弹匣的容弹量为30发,必要时亦可用大容量的弹匣。
斯通纳63/63A固定机枪 固定机枪型就是把轻机枪拆卸握把和枪托,并在机匣尾部安装上一个24伏电动机的电控击发机构,从而安装到车辆或飞机上使用。当时卡迪拉克仪表公司为V-100“突击队员”轻型装甲车设计了一种炮塔,其武器系统为一门20毫米机炮和一挺斯通纳63A同轴机枪。但由于斯通纳63A最终没有被采用,所以后来该炮塔把同轴机枪改成M37型机枪。
斯通纳63/63A“突击队员”型“突击队员” (Commando)型是斯通纳63系列轻机枪的一个分支,基本上就是换装了卡宾枪长度枪管的轻机枪型,枪管外表有六道纵向凹槽,既减轻重量也增大枪管与空气接触的散热面积。由于该枪型主要为侦察小队提供火力压制以便随时脱离战区,所以干脆取消了两脚架。随枪挂载的供弹箱有100发方形弹箱和150发弹鼓两种,这两种弹箱都有护盖保护从弹箱进入受弹机这段距离内的弹链,这样的设计是考虑到在丛林里活动时外露的弹链容易被勾挂。
“突击队员”型是专为在越南执行渗透任务的“海豹”突击队员设计的轻机枪,最初被海军陆战队定型为XM207,经过改进后被海军重新定型为Mk23 Mod0。
Mk23 Mod0在越南受到“海豹”突击队的欢迎,这是由于当时美军没有轻巧的班用轻机枪,而M60通用机枪也太长太重,没有比斯通纳63的轻机枪型更适合于远程渗透任务了。
斯通纳63生存步枪 斯通纳63生存卡宾枪(Survival Rifle)是美国空军在1964年所作的一个实验型,主要是考虑到为在战区跳伞的空军飞行员提供一种逃生时使用的自卫武器。该型号只生产了1把原型枪。
空军对斯通纳63生存卡宾枪的要求有:能装到长度小于381毫米的包裹内,高度低于165毫米,配3个30发弹匣。快速更换枪管的能力正是该枪能装到381毫米包裹内的关键,这意味着枪管本身就可以有381毫米长。当时柯尔特公司的XM177系列枪管最短只有254毫米,但全长却接近381毫米。此外斯通纳63可采用折叠枪托,而XM177的缓冲管延伸到枪托内,因此其枪托只能折叠一半或采用伸缩式。
不过要达到空军的指标,还需要对标准的斯通纳63枪管和机匣作一些改进。导气管被缩短,标准护木被取消,机匣长度被缩短,而且因此而不能使用原来的独立拉机柄,必须改成固定在机框顶部的拉机柄。握把长度也缩短到165毫米,被切走了约25.4毫米。
斯通纳63生存步枪在埃格林空军基地进行试验,但最终没获得采用。后来的63A型也没有研制生存步枪型。
后世影响
对后世的影响
1971年,卡迪拉克·盖奇公司停止了斯通纳机枪的生产。由于配件和部件更换的问题,最后一批斯通纳机枪1983年在海豹特种部队退出了现役。
分析其原因,斯通纳机枪不可谓不优秀,无论从设计结构还是实战检验的角度它都得到了极高的评价。其在步机枪之间相互转换却能兼顾开、闭膛待击两种截然不同的性能,设计巧思令人叹为观止。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斯通纳武器系统因模块化而成名,但也因为照顾几种武器不同的性能而付出了配件过多、结构较复杂、造价高昂的代价。为了强调模块化,各模块需要兼顾的因素太多,难以做到最优化,对于大量使用的步枪来说,性能和重量上不必要的牺牲太多,影响了实用价值。这就是技术上更出色的M63步枪反倒败在了斯通纳早期设计的M16的主要原因。“曲高则合寡”,斯通纳模块化武器系统在轻武器界一片叫好声,但却因理念过分超前,当时的技术条件下无法兼顾而没能赢得市场。在步枪领域它没能竞争过斯通纳自己设计的M16系列,而在机枪领域,它在后来竞争美国陆军班用轻机枪时没能胜过从FNMAG机枪基础上发展而来的M249“米尼米”轻机枪。但作为枪械史上登峰造极的设计,它对后世枪械设计的影响极大,概括起来有以下几点。
一是枪族化的风行其道。自斯通纳提出“枪族”概念并在M63上成功实践后,以后的枪械设计普遍采纳了这一理念。在一种基础步枪设计上通过更换不同部件形成不同特性的枪械以适应不同战术需求。如M16步枪就发展出了M4短突击步枪,AK74有RPK74轻机枪、AK74U短突击步枪等。
二是步机枪设计的分野。以斯通纳之能,都无法在步机枪两个不同领域作到真正兼顾,所以以后有自知之明的枪械设计师们就很少有人再敢试图闯这个禁区,M63的设计后继无人。此后一些所谓的“枪族”中的轻机枪如前苏联的RPK74、德国的HG36,实际上只能说是突击步枪的大容弹量型号,真正作为轻机枪是不合格的。以后的枪械设计步机枪出现分野,各自专门设计,向不同的方向各自发展,很难会有新枪械在“步机合一”方面能作到如斯通纳武器系统那样完美了。
三是小口径轻机枪设计突出突击性能。M63A在越南战争中逐渐放弃了步枪设计而成为专用的轻机枪,并出现了短枪管、弹链供弹的终极型号。而在美国陆军轻机枪选型竞争中击败了M63A的“米尼米”轻机枪装备部队之后也走上了这条道路,米尼米机枪开始是不折不扣的通用机枪设计,可以装在三脚架上作为重机枪使用,也可以装弹匣成为突击步枪,实际上设计理念与M63模块化武器系统相似或者说偷用了斯通纳机枪的理念。但在后来装备部队后,米尼米也经历与与M63相似的发展之路,逐渐放弃了步枪和中型机枪功能,取消了弹匣供弹和三脚架模式以减轻重量,最后也出现了与Mark23 Mod 0的特种轻机枪相似的“伞兵型”M249,即使如此美军还嫌从通用机枪基础上发展而来的米尼米重量过大,准备以新型的更轻量化的机枪代替“米尼米”以减轻步兵负重。
以笔者看来,斯通纳机枪不带弹时重量仅相当于一支M14步枪,但却具有机枪的火力与持续射击能力,即便放弃了步枪功能和中型机枪功能,作为单纯的轻量化机枪也是非常优秀的,极适合于现代战场机枪需要频繁转换阵地的需求,因此为海豹这样的特种部队所推崇。而且其可靠性经过实战考验,技术上更是登峰造极,即便现在拿出来作一改进也一样能满足美军对轻型机枪的要求(当然美军这头“好马”是不会吃M63A机枪的回头草了)。这样一种优秀的轻机枪,却因为理念上的一叶障目而没能继续发展,殊为可惜。现在美军又掉回头来发展新型的轻量化机枪,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了。
FN SCAR是对斯通纳模块化思想的一种传承
四是SCAR“特种部队武器”。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USSOCOM)在2003年10月15日正式提出了对特种作战部队战斗突击步枪(Special Operations Forces Combat Assault Rifle——SCAR)的招标要求,该项目是要求采用一种全新设计的模块化武器来代替M16/M4,能够在很短时间内根据不同目的更换3种长度的枪管,并能转换口径类型。新的SCAR特种部队武器系统因应现代特种作战的需要,除要求能迅速转换为突击步枪、短突击步枪甚至狙击步枪外,还要求能在一个基础模块上更换不同枪管发射口径不同的枪弹。这与当年斯通纳的模块化武器系统理念是一致的。而且斯通纳的模块化武器系统开始就是一种发射7.62毫米北约枪弹的武器。SCAR概念的出现,说明斯通纳当年枪族化的理论是有用武之地的,尤其是在要求多任务性的特种作战中,还是有必要发展M63这样可以兼顾多种枪械类型的模块化武器的。